吃完晚饭，上午被季枝散出去的小纸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一只小纸人爬到他肩膀上手舞足蹈，嘴里叽里咕噜发着怪异声响，徐荔听不懂，等它安生了才提着人脑袋捏到面前。
“它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他们里里外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不过有个别跑到了后山上逛了逛，发现了点东西。
说是在其中一个山洞里闻到了香烛纸钱的味道。”
把徐荔手中的小纸人抽回来，季枝晃晃手，小纸人消失不见。
他闭上眼睛，接收众多小家伙传递回来的信息。
有村子里各个人家的画面，也有那个所谓的为外来者建立的停尸的地方。
不过他专门搜寻的还是后山情况。
受身高限制，小纸人的视线大部分都是一片绿色。
过了好一会儿面前才豁然开朗。
那是个黑黢黢的洞口，根据小纸人的身高来看，这个洞并不算大，应该只能容忍一个孩童直立行走。
小纸人抖抖脚丫子，好奇地跑过去，只不过这个洞深度只有一米左右，没跑几步就到了头。
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空空荡荡，可季枝可以确定小纸人确实闻到了一股香烛纸钱味道。
“怎么样？”徐荔问，“今天晚上先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季枝笑笑，躺好，“不记得小卖店老板告诉我们晚上要早点睡吗？”
徐荔一个翻身化成小黄鼠狼的模样，几个起跳窜到季枝胸口，脚垫在他身上蹭蹭，一双小眼睛里全是凶光。
季枝装作没看到，顺着动作把她搂进怀中，手在那顺滑的皮毛上撸了两下。
“天不早了，赶紧睡吧，否则又有蚊子咬你了。”
小黄鼠狼对他的动作相当不满意，本来已经龇了牙，听见他这句又难得安生下来。
本来有两人在屋里那些蚊子不会可着她咬，可季枝他不是人，甚至都不能说算是个真正的活物。
他原型是纸人，没血没肉的，那些蚊子根本不鸟他，专盯着自己一个嚯嚯了。
小黄鼠狼咔咔叫了两声，妥协了。
不过她没有化成人形，直接以这个姿态在季枝怀里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