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赶忙抬手接住他，脚下控制不住地后退半步。
入手一片冰凉，似乎他抱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在那冰棺里放了几天的死尸。
要不是脖颈处传来的轻微的呼吸，季沉可能真的会认错。
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季沉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
“付于。”晃了晃他身子，又顺手把他的手抓起来看了两眼。
手心处好像有一个疤，不过现在已经结痂不再往外流血了。
“付于，喝水，我们用不用去医院，你伤到哪儿了？”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季沉不知道他还醒没醒着，看他现在这种模样，只想把手中的热水给他灌下去。
最好能直接把他的身体灌得热乎起来。
好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季沉无奈把水杯放在一边，才听这个人嘴中嘟囔了一句“不喝”。
轻叹了口气，他从洗手间里找出个盆，接了些水又回到床边。
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偏偏这个人还不怎么领情，一直动来动去。
“不擦了。”
季沉没理会他，还说自己有洁癖，脏得他都看不下去了，还不让擦。
“不擦了。”
付于声音大了些，还一个劲儿地往回抽手。
“睡觉。”
“季沉，睡觉。”
见没有人理他，这边还发起脾气了，另一只手在床上拍得啪啪响。
简直就是小孩子脾气，一有事情不应就能给你闹腾起来。
把他手上的血渍擦干净，季沉抬头，就见这人正半睁着眼睛看他。
“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于现在的模样太惨了，季沉看着总有一股可怜巴巴的感觉在里面。
季沉手指不受控制地抽动一下。
放缓声音，跟哄小孩子似的，“付于，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付于像是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似的，好半天才眨眨眼。
“不用。”
得到答案季沉松了口气，既然付于说不用那问题就不大。
“起来漱漱口再睡。”
嘴里一股铁腥味估计不会好受。
付于心中不耐烦，可知道这人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