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在女儿的嫩声催促中,秦东方才按下心中的激动和感慨,牵着丫丫的小手出了门。
转身走向胡同尽头的老宅,去看望生活在那里的母亲和妹妹。
“丫丫!哎哟……东方啊东方!你个混蛋孩子可算回来了。”
61岁母亲从土墙篱笆院中跑出来,远远指捣着老来得子的小儿,一脸怒其不争。
早年她不好怀孕,几个孩子都要的挺晚。
“薛沁呢?”
来到父女俩身边后,老人弯腰搂住孙女,嘴里关切着儿媳的下落。
“娘……”
秦东方望着头发灰白的瘦弱老母,刚颤声开口,就有一股辛酸涌上了喉鼻。
他百感交集俯下身子,搂了搂瘦小的老娘……
“啪!”
却被母亲兜头拍了一巴掌,厉声呵斥道:
“我问你薛沁呢?听说你昨晚又发酒疯打她了?!”
秦东方急忙低着头回道:“嗯,但我把薛沁追回来了,您别挂念,她一会儿就来。”
“那就好,那就好……”
母亲抱着丫丫站起了身子,眼圈泛红的喃喃庆幸。
继而又余怒未消抬起手,在秦东方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我打死你个不正混的二流子!自己啥活儿都不干,还有脸欺负小沁!”
秦东方勾头垂着手,一言不发,任由老娘打骂。
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粑粑都当粑粑了,还被你麻麻打呢!”丫丫眨着大眼睛,奶声奶气道。
她小脸儿上的神情有点紧张,微翘的嘴角,却又透着一抹幸灾乐祸。
毕竟母女一条心,丫丫更向着她可怜的妈妈。
挨了几巴掌之后,秦东方满怀感慨红了眼圈。
上一世他已经深深体会过,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悲痛。
如今能看到失而复得的母亲健在,太好了!
自己都为人爹娘了,还能被娘打,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如果老爹还活着,再拿鞭子抽自己这个不肖子几下,就更好了……
只可惜,原本无病无伤的父亲。
却在秦东方和薛沁刚结婚几个月的时候,忽然死在了西岭山顶,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