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抽完了一根烟，那三人总算是喝完了汤。
接着，柯家老爷子目光凌厉的朝我看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的眼神犹如冰锥一般，刺骨，锐利，冰冷，还极富穿透性，仿佛我心里任何算计与城府，在这双眼睛面前，都形同虚设。
不过，我却极为坦然的跟他对视着，一点不再怕的。
现在我完全成了光脚的，何必怕他们几个穿鞋的？！
见我这么坦然，柯老爷子有些意外，不由轻笑：“呵呵，倒有几分枭雄之姿。”
我愣了下，淡淡道：“您老过誉了。”
柯老爷子抬了抬手，旁边候着的仆从立刻拿了一根细长的雪茄递了过去，并恭敬的点燃。
抽了口雪茄，柯老爷子语气平淡的道：“说说看，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条注定走不通的路。”
我反问道：“不走这条路，那您老觉得，我应该走哪条路呢？”
柯老爷子淡淡道：“走小琼为你铺好的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日后的濠江，你注定是位人物。”
我站累了，直接席地而坐，盘起腿，手肘撑着膝盖，手掌则撑着下巴，并歪着脑袋。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我叶千明，永远不走人下之人！”
柯老爷子看了看我，摇头而笑，感慨起来。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可再清高的灵魂，在坚贞的意志，也逃不过八个字。”
柯老爷子每说一个字便点我一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心头一震，从没有那一刻，这句话如这一刻般让我心头如此激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话早已经被用烂了，似乎江湖上的任何事，都可以用这几个字来感慨感慨。可直至这一刻，我才明白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感觉，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硬要说的话，就好像是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随波逐流，活着就仅仅只是为了活着，犹如行尸走肉。
见我愕住愣神，柯家老爷子的目光在我和岚姐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起转来，最后幽幽一叹。
“为时已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