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的爹娘都是我兄弟,在东北的时候,我们三个堪称铁三角,小四她娘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为我们套取情报。小四她爹是我拜把子亲兄弟,因为横赌的事,他没少为我扛过刀拼过命。当然,我也为他扛过刀拼过命。”
说到这里,张椿脸上满是缅怀之色:“当年那些岁月,真是让人怀念啊……记得有一次跟人横赌,什么都不带,进大兴安岭过冬。”
“寒冬腊月的老林子,在什么都不带的情况下,别说一整个冬天都待在里面了,就是只进去待三天,都算奇迹了。”
“我跟小四她爹,我俩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入冬,一人穿了件单衣就进去了。为了活命,我俩寻了个山洞,可里面竟然住了一窝黑瞎子。你猜我俩怎么着?”
不等我说什么,张椿双目发亮的道:“我俩愣是打死那窝黑瞎子,吃干净了它们的心肝肚肺……第一天晚上,我俩就是钻进血粼粼的熊皮里面扛过去的。”
“我俩在老林子里待了仨月,天天打野鸡,斗野猪,日子真是痛快啊!”
张椿越说脸上的神色越是精彩,那是属于他的热血青春!
可说着说着,张椿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可就是那三个月,把我这冻坏了。”
一边说,张椿一边指了指身下,面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那次横赌,我们赢了,可我们也付出了代价。自那以后,我们远走东北,来了这东粤。”
“刚开始那会,我们有钱,我们不要命,今天跟本地帮斗,明天跟外地帮打,很快我们就在东粤立住了脚跟。”
说到这里,张椿面色变得落寞起来。
“唉……这人啊,都是会变得。”
“日子越来越好,社团越来越大,知道合盛集团为什么叫地主会吗?”
“就因为刚开始我们是三个人打天下,我跟小四爹娘,亲如一家!”
“这一切,维持到了小四出生的那天……”
“知道我为什么叫她‘小四’吗?”
“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四徒弟,是因为她是排在我们三个后面的,从她出生那天起,我就叫她小四,对小四,我视如己出,我将她像接班人一样培养……”
张椿喝了一口酒,当酒杯放下时,他语气充满了无奈,充满了酸楚,也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