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这是对师傅太了解了。
他若真有银子,这一路出来,肯定是敲锣打鼓,八抬大轿。
可林北妄说,他来的时候,却是一身白衣灰土,脏兮兮的宛如叫花。
所以安月明很想知道,他这两千两是怎么来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孔昊青就委屈。
他当时求着二哥在凉山将他放下,二哥的确将他放走了。
但是也让侍卫将他身上的银子银票全都拿走了,连带着他藏在袖中的碎银子,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二哥当时还说,他若是想走,那就一文不剩的离开。
若不然就乖乖的跟他回京。
孔昊青就是驴的脾气,皇帝二哥都这样说了,他要是还跟着回去,不是被死死拿捏。
所以当天他就很有骨气地,一人一马从凉山来到这里。
路上饿了就吃野果,渴了就喝河水。
第一次这么狼狈得孔昊青,怎么可能说自己经历。
说出来,不是丢人吗?
可是现在小徒弟追问,他又不得不说,“其实那个银子就是普通的字,我就是用了一点小小手段。”
“嗯?”安月明不明。
孔昊青偷看小徒弟,确定小徒弟没有生气后,将两个丫环赶出去,只剩下师徒二人的说道:“就是你藏在柜子里的毒药呀!我做了一个调和,将油纸浸泡在里面,就跟银票差不多手感,再用墨鱼的墨水写上去,就是银票了,只不过只能当时用,一夜过去,白纸一张。“
“你有这手艺?”安月明表示不相信。
她怎么不知道师傅还有这种手艺,再说了,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银票上面的皇家印章呢?
安月明问着。
“其实这些东西很好做,只不过也就是以假乱真,印章倒是真的……”孔昊青说着,从身后墙角里抠出皇家印章。、
安月明看着那枚印章,眼睛都大了一圈。
孔昊青却不以为然,掂量着手里印章。
二哥不仁他就不义,谁让二哥将他身上银子都拿走了,他自然也要顺点东西。
他原本是想,等他要饿死的时候,换点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