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只有泛白的指尖,表现出她听到了。
安父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是家道中落,他也每日抱着一本书坐在树下。
安母一介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能靠洗衣服养活一家五口。
后来她们姐妹俩长大,大哥不好住在家里,就去镇上谋了一份差事。
说是差事,其实就是干苦力搬运。
赚了那几十文钱,也只够一家人紧紧巴巴的过日子。
直到她十岁那年,安母病了。
生了一场大病,没钱治疗,父亲才终于放下手里的书去求村里大夫。
大夫也是心善,给安母医治,诊金也能先欠着。
是她自愿跟着村里赤脚大夫,因为管吃,还能抵了母亲的诊金。
就这样她跟了大夫五年,在她十五岁的时候,赤脚大夫要离开青山村游历,本想将她也带走,她因为念着家人,就留在了青山村。
赤脚大夫曾说过,她很聪明是个不凡之人,而安月明听完,只是笑了笑,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什么不平凡,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如果真的不凡,也不会到现在为了一日三餐着急。
而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扛了过来,哪怕是受伤,哪怕是累了。
从未有过的被关心,今天却因为林北妄的一句话,失了神志。
晒好了床单,安月明又去厨房看了一眼瓦罐里的大骨汤。
已经在收尾的骨汤,还要再煮一会儿。
反正也无事,安月明就提着锄头,出去院子,打算把旁边的两块地翻了。
林北妄编完背篓后出来给她帮忙,两人一人一锄头,很快就将地给翻了一遍。
修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地方区分,等下次她去镇上的时候,买些种子回来。
“安月明,你给我出来。”
两人刚走进院子,安月明打了水给林北妄洗脸洗手。
手里毛巾还没放下,就听到大门外安可儿的叫喊。
有了前几次经验,两人默契的将大门的门给关上。
独立的小院子不给人私自闯入的机会,才会有了现在安可儿叫喊的声音。
安月明看了一眼身侧林北妄,“你先洗,我去看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