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镜之看完信,沈长佑就迫不及待的问,“明珠,爷爷是不是考上了?”
明珠点点头。
“父亲说,他过了会试,只是名次不好,排在末尾。
而殿试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参与之人,不会落选,得同进士的称号以示鼓励,但是……”
沈镜之停顿了一下,“以同进士的身份入士,官途受限很大,如若朝中无人,官职几乎停留在七品,与高位无缘。
父亲考虑到年龄的问题,选择参加了殿试。”
老爷子今年五十有三,再等三年,便是五十有六的高龄。
已超出朝廷科举的年龄范畴。
朝廷有明文规定,超过五十五的年龄,不得参加会试殿试。
所以,沈青山排在吊尾第三,也要参加殿试的原因。
同进士如夫人,但对于已经没有选择的老爷子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
“京城那边,是不是考完了?”杨氏问。
沈镜之点点,“十五日殿试,今天二十七,估摸四月初放榜。”
“金榜一放,爷爷是不是就是进士了?”沈长佑两眼放光。
沈镜之纠正,“是同进士。”
“同进士也是进士,比起举人,可威风多了。”沈长佑道,“要是老大也过了府试,那就是双喜临门了。”
沈长佑说着,抬起胳膊肘子撞了撞旁边的沈长岳,“再过两年,你也要下考场,到时候可别拖后腿哈。”
沈长岳拍开沈长佑的手,没吭声。
杨氏和江氏对视了一眼。
三郎什么都好,就是一遇到在意的事情,就容易钻牛角尖。
饭后,明珠拿着祁天灯,敲响沈长岳的房门。
“三哥,我想放天灯,你出来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正在练字的沈长岳手中一顿,霎时,一滴黑墨,晕染了字迹。
“玩乐的事,不是应该找我么,找他这个闷葫芦作甚?”
沈长佑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沈长岳不高兴了,猛的起身,打开房门,“我连玩都不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