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一个女声，“哎，里头有人嘛？”
正往墙上糊报纸的顾孟生与杨小妮对望一眼，杨小妮把手里的浆糊递给他，“你先贴着，我去看看是谁。”
顾孟生没有说话。
点头，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杨小妮从堂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韩佳琪。这个曾经整个知青队里条件最好的姑娘，此时已经大变了模样。
原本不是很白皙，但透着健康气色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褪去了冬衣的缘故，变得瘦弱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很萎靡。
一点刚来时候的热情都没有。
看着韩佳琪，她皱眉问道，“韩佳琪，你来干什么？”
“杨小妮，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俩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韩佳琪纠结了一下，问道，“你在公社小学投资了一笔钱，是嘛？”
“是啊。”
“我听说，因为这笔钱，你可以有一个指派一个老师的名额，对不对？”
“你听谁说的？”
杨小妮有点好奇。
韩佳琪一本正经的回答，“公社干部说的，公社里已经发出通知了，下半年学校就能办起来了，现在正在动员大家把孩子送去报名呢。”
杨小妮忽然明白，这应该算是预报名的一种吧。
不过，“那又怎么样？”
这似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可以介绍我过去当老师嘛？”
韩佳琪的语气里带着些央求，“杨小妮，我已经去问过公社的干部了，他们说老师是有专门的工资和粮食补贴的，但是上头会指派老师过来，因为建学校的时候你出了一笔钱，所以你可以有资格指派一个老师过去教书，你可以帮我跟公社干部说说，让我去嘛？”
“凭什么？”
杨小妮不悦的皱眉，“我不想帮你去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曾经跟杨玉翠合作，举报过她吧？
又联合韩梅没少整她。
先不说那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