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顾孟生,他没在,我准备回去了。”
杨小妮说着,目光落在小裴手头那只米白色的皮箱上头,“你这是拎的什么?”
“这个啊,是计洋同志的行李,她住我们中校隔壁房间。”
小裴倒是实诚,“我们中校开完会后,就去接计同志了,这不回来晚了嘛,中校就喊我先把计同志的行李给送到宿舍,食堂的饭点儿也过了,我们中校就陪着计同志在外边吃饭。”
杨小妮看着那皮箱,皱了皱眉,问了一句,“计同志是女的吧,她怎么跟顾孟生住隔壁?”
不怪她多想;
她来的时候顾孟生跟计志提过要给她换宿舍,但计志说,没别的房间,而据她所知,顾孟生住的那一层,全部都是顾孟生单位的男同事。
小裴不疑有他,笑道,“嫂子,计同志跟我们中校自小就认识了,俩人感情好得很,这回她来就是为了看望我们中校的,所以她提前跟办事处那边的同志打了招呼,让他们把俩人的住处安排得近一些。”
原来是青梅竹马;
还特意交代了要住得近些,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才能有这样的权利?
杨小妮明白了,不过心头却有点不是滋味:狗男人居然跑出去接别的女人,却把她丢给一个泼妇,任由她骚扰。
难受!
“那你先去忙吧,我回去了。”
“哎,好嘞。”
小裴拎着皮箱上了楼,而杨小妮则是转身准备回后院,但走到门口听到里头的吵闹和骂人声还在继续:得,还是先出去遛遛吧。
她可不想回去听人骂自己。
看了一圈四周,她只能去招待所门口待一会儿,那边有颗大树,大树底下有一排座椅,正好可以坐着。
约莫过了个把小时,顾孟生还没有回来。
夜里的气温又降了几度。
杨小妮在大树底下冻得手脚冰凉,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心情也莫名的有点郁闷。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自从顾孟生去接他的小青梅了,心头就不舒服,甚至心头还有一种荒唐的感觉:好像自己被骗了一样。
可,顾孟生骗过她么?
好像并没有。
但是她心头又格外的别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