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你娘那么多儿女，凭什么光找咱家？当年她怎么对我你清楚，去医院的钱我出了就算了，你那些哥哥姐姐，连点米都不想出？”
当年为了杨小妮的事，刘丽芬可没少受杨老太的气。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没释怀。
“唉……”
杨老九叹了口气。
杨小妮听了个迷迷糊糊，听得不太真切，不过也猜得到，大概是因为杨老太的事儿吵架。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还下着细雨。
下雨意味着不用出工。
不过农村人，没懒觉可睡。
女人们气得早，约上几个相熟的去在一起，补补衣服，拉拉家常，男人们则吆喝上伙伴，上山打野，或者下河摸鱼。
雨后水位大涨。
为了避免田坎被冲没，就开个口子，让水流出去，而这个口子，恰巧就是他们摸鱼的好地方。
尤其是半大的孩子，高兴得不得了，拎着簸箕和水桶，到田里抓泥鳅和黄鳝。
下了雨，杨小妮不好出门。
就呆在家里陪着刘丽芬和两个嫂子裁布料，突然，外头传来一声尖叫声：“丽芬婶子，不好了，你们家小苗在田里摸鱼，跟小石头他们打起来了，大丫去拉架，被推了一下，摔在石头上，磕破头了。”
“什么！”
三嫂白晓翠急了。
丢下手上的布料就往外跑。
虽然大丫是个女儿，但怎么说也是亲娘的心头宝，她怎么会不急。
杨小妮也跟着跑出去
她是医生，知道磕破脑袋可大可小。
“你们慢点。”
刘丽芬在后头叫了一声，也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让王玉梅收拾针线后，跟着追了出来。
乡下泥地，下雨后更湿滑了。
杨小妮刚开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但好在适应了，一步三滑，踉踉跄跄来到了事发地点。
几个孩子已经被闻讯赶来的大人拉开，双方身上都是泥，很不服气。
大丫在一旁，捂着脑袋，鲜血殷红，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