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跃动到了极点。
可下一刻,陆秋予打了个酒嗝,竟失落喃喃起来。
“可是,我不想……变成我娘那样。”
说话间,陆秋予因醉酒而泛红的眼眶中,是遮掩不住的泪光。
“温小言你知道吗?我娘本来……是个叱咤江湖的奇女子,纵意山水,行侠仗义……”
“可嫁给我爹后,她仿佛变了个人……不仅不爱笑了,对我也是疏离生分……那般漠不关心。”
被温言来回摩挲手背,陆秋予笑得苦涩。
“我不怪她。生活中的鸡零狗碎,将她慢慢消磨……直到死,娘也没再去那个她向往的江湖看上一眼……”
“我想嫁给温小言……可是,我不想……变成她那样。”
温言:…………………
他好像终于知道。
为什么阿予在成婚一事上,一直反复推脱自己了。
心口微微发疼,温言将陆秋予用力拥进怀里。
“阿予,我不会。不会像你爹那样,更不会让你……”
话未说完,温言耳畔已传来沉稳的呼声。
“……阿予?”
没有回应。
“………………”
将陆秋予抱回房间。
温言单手托腮,静静地望着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悸动。
在额头覆上一吻,温言声音和煦温暖。
“阿予,好梦。”
若是梦里有他,就再好不过了。
温言与陆秋予在屋内议事的空当。
府衙房檐之上。
容也正抱着时简倚在背风处。
时简阂着眸子昏昏欲睡,狐裘披风将她仔仔细细裹了个严实。
容也用额头轻轻贴了贴时简的,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还是有些烫人。
是空间使用过度,累着他家小兔子了么?
明明已经在空间里休息了好几日,怎的还会如此?
一瞬间,心疼和后悔反复交织在容也心头。
他是不是不该答应阿简,一起来西陵,一起面对这些?
轻抚时简小脸,容也自责地轻叹口气,凤眸中掠过一丝猩红。
事关阿简,容也总是诚惶诚恐,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