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狱内。
容也死死扼住宋庆婉的咽喉,猛然将她抵到墙上。
“宋庆婉,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将脏手伸向阿简?”
“不……我……饶命……”
宋庆婉双脚高悬,过大的力道让她眼珠子瞪得极大。
青筋骤起,白眼上翻,连舌头都差点吐了出来。
对面囚室的云天明见罢,心急如焚。
他手脚筋早被容也割断,只得将头用力撞向木柱求饶。
“煊王饶命!贱内此次并未想害煊王妃!是意外……都是意外……”
容也冷笑一声,将宋庆婉甩到一边。
凤眸斜睨,闪烁着猛兽般的凶光。
“将蛊铃与西戎之事都说出来,便让你们夫妇死得痛快些。否则……”
容也一顿,薄唇成线,犹如刀刃般的锐利目光反复徘徊在宋庆婉与云天明之间。
“谁,想先死?”
一瞬间,二人汗毛倒竖,面露惊惧看向对方。
见二人完全没有将蛊铃与西戎的秘密吐出来的意思。
容也顿起杀心。
可脑海中却突然忆起某只小兔子的笑颜。
狭长凤眸微眯,竟弯成两枚月牙儿。
“本王突然记起,本王同阿简约定过,禁杀之约在身,不便下杀手。”
见容也如此,大口呼吸的宋庆婉和吓到脱力的云天明松了口气。
下一刻,忽听容也带着笑意的声线自地狱传来。
“那便上滴刑吧。”
随容也拊掌,平平无奇的木凳和水桶被狱卒抬到二人面前。
宋庆婉不明所以,任由狱卒绑到凳上。
而云天明却被吓得胆裂魂飞,面若白纸。
滴刑。顾名思义,滴水之刑。
便是在犯人头上吊起一个底部戳开小洞的水桶。
这样的话,水滴就会不断滴在人的头顶。
看上去并没有挑筋、凌迟那般恐怖。
可恰恰是这种“温柔似水”的刑罚,却最是残忍。
云天明曾是淮国的大将军。
自当见识过犯人头发脱落,头皮被水泡到肿胀腐烂,还要被水滴日夜折磨的模样。
苟延残喘,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