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达绍牙关紧咬,双腿打颤。
好半晌也没选出不要命还是不要眼睛。
“既是如此,吾便帮你选了。”
只听噬月出鞘的铮鸣声,暗红剑身在丁达绍头上身上各划一剑。
……玩完了!
这次他老丁眼睛没了,命也没了!
丁达绍两眼一翻,瞬间没了气。
不过转眼间,丁达绍又被容也阴寒声音吓醒。
“若非本王与阿简有禁杀之约,你早已死上千百次。”
“再敢对阿简露出那般神色,吾定将你挫骨扬灰!”
随着容也狠戾的声音,飘落在半空中的碎布条瞬间化为齑粉。
那是容也刚刚从丁达绍的厨帽和衣裳上剐来的。
丁达绍捂着破破烂烂的厨帽,被惊得跪倒在地,不住磕着响头。
“煊王饶命!自打被煊王妃赏识,小人对煊王妃只有敬仰和崇赏的心,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人以后每天勤劳上进,绝对把揽月楼……”
说到这,忽听远处传来了轻灵温软的嗓音。
“老丁,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听见你和谁在说话。”
见时简折了回来,刚才还站在身前的高大男人已是不见。
丁达绍哆哆嗦嗦站起身,用不住发颤的手拍着身上的土。
“没,没有啊煊王妃!小人正一个人唱曲儿解闷呢!”
时简眉心紧蹙,疑惑道。
“……唱曲儿,还要磕头么?”
这是什么新式唱腔?衣裳还要弄成乞丐风。
“而且老丁啊,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看见我就要蒙上眼了?”
说话间,丁达绍早已将烂糟糟的厨帽套到眼睛上,再不敢看时简一眼。
“小,小人这双眼,见不得王妃天仙般的美貌!自打刚才见了您就被您亮瞎了!”
时简:……………
老丁这人,突然变得好怪。
难不成,这揽月楼里有什么古怪玩意?
时简仔细观察四周,却没发现端倪。
“那啥,瞎了得赶紧治,可万万不能拖着。”
时简将一小瓶神仙水交给丁达绍,便往楼内去了。
丁达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