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你们快起来。”
望着云剑飞与自己恢复如常的身体,云禾握住时简的手,双眸含泪。
“煊王妃,云禾有一事相问。您……真的不是狐仙娘娘吗?”
时简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打了个马虎眼,随即转移话题。
“是也不是。追杀你们的,究竟是谁?”
云禾僵在原地,双唇微颤,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是老爷和夫人。”
听到云剑飞的话,时简一怔。
宋庆婉和云天明向来视云禾为掌上明珠,又怎么会?
看向身边的云剑飞,时简瞬间联想到秋菊宴上,宋庆婉对云剑飞的欺辱。
……原来如此。
亲生血脉仍是不及虚幻的名望重要。
回过神来,就听云禾喃喃道。
“前几日夜里,我给爹娘端去参汤,谁知竟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们当年,一直想让我嫁的,是那半截身子入土的硕王爷……若不是因为朝廷上的利益,他们是万万不会允许我嫁入丞相府的。”
“而现在……他们竟要杀了剑飞。还不惜将亲生女儿逼入绝境……”
“我,很痛苦。我,想离开……”
云禾发着抖,她望着漆黑的夜空,双眼涌出泪来。
那是她数十年来的苦痛。
望着云禾的模样,时简的心仿佛也被攫住一般。
是啊……
宋庆婉和云天明,可曾有一刻为云禾真正考虑过?
这谎称为“爱”的控制,令人窒息,让人疯狂。
这种被视为工具的“爱”,无甚稀罕,不要也罢。
紧握云禾发颤的双手,时简眼眶湿润。
“那便离开吧,为自己活一场。去自由自在的江湖,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为自己而活?我……真的可以吗?”
“云禾。相信我,相信自己。你和云剑飞,一定可以。”
“……好。”
云禾紧紧拥住时简,无声地抽噎着。
缓了好久,时简才将云禾之手放入云剑飞手中。
“剑飞定会守护小姐一生。”
云剑飞红着眼眶,一字一字说得认真。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