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
黑衣披风出了皇城狱,便潜入云府。
瞧见鬼祟的身影,宋庆婉没有逃开,反而一把拉住了他。
“老爷,你回来了。事已办妥当?”
紧锁房门,褪去黑衣,云天明的脸露了出来。
“十拿九稳。萧厉疯疾缠身,精神日渐消弭,现在怕是连五六岁的孩童都不及。”
“相信用不了多久,萧厉的疯疾便会危及性命。楚元玉走投无路,也只得与老夫合作。”
宋庆婉颌首。
秋菊宴那日被磕破的头裹着纱布,仍不断渗出鲜血。
“夫人的头可还疼?”
“额头无妨了老爷。”
宋庆婉顿了顿,含笑的脸逐渐蒙上一层阴霾。
“可我一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整个人都气到心肝疼!”
“夫人气成这样,可是因为宋连一事?”
被云天明安抚,宋庆婉仍是情绪失控。
“呜……连儿被关了进去,又断了那根,宋家这下算是完了,完了啊!”
“而且老爷可知道,禾儿她!她竟和云剑飞……这事若是传出去,云家宋家的脸往哪里搁?”
云天明听了,怒拍桌案。
“混账!真没想到云剑飞竟有这般乌糟心思。当年禾儿与那司严庆在一块,老夫都十分嫌恶,出身寒门,怎么配得上禾儿?更别提云剑飞这种狗。”
“是啊!老皇帝的弟弟硕王爷当年还在世,就应该让禾儿嫁给他才是。这样一来,老爷当年要铲除风霏月,便不用花如此多功夫了……”
只听瓷器倒地的声响,屋外之人落荒而逃。
“谁?!”
自觉失言的宋庆婉惊恐万状。
云天明顿起杀心。
他拔了剑一掠而出,直奔那人命门而去。
决定去君山的第二日,时简便着手准备起来。
虽然别院那边什么都有,不需要带太多东西。
可自家铺子,却要好生巡视一番。
嘱咐完伙计,时简又与煊王府总管韩琦交代了好些话。
韩琦平日里做事稳妥,将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也很是忠心。
“王妃放心。您去别院的这些日子,属下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