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被容也拥在怀里,睡得十分踏实。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
时简这才知晓,昨日之事竟闹得如此天翻地覆。
抚着时简有些发愣的小脸,容也温柔的嗓音中掺杂了几丝愠怒。
“夫人可是在怜惜宋茵那贱妇?”
时简摇摇头,慵懒倚在容也胸膛。
“不是。只是觉得唏嘘。一夜之间,宋家三人伤的伤,病的病……家族之内,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察觉到时简心中的不安,容也将时简拥得更紧了些。
“嗯。名门望族,自古至今便是如此。阿简好生歇息,莫要为这些事费神。我会永远保护阿简,守在阿简身边。”
“好。”
阳光自窗外投进殿内,照在二人身上。
时简顿时觉得踏实又温暖,在容也怀里蹭了又蹭。
其实刚才,时简脑海中思虑的并不是宋家。
而是西戎玉素家族。
时简不知,她之前在揽月楼内埋下的火种,有没有在西戎燃起燎原之火。
她所处的小说世界,究竟有没有被自己真正改变。
西戎,玉素将军大帐。
玉素木将近半年收集的证据拍在桌上,气恼到了极点。
“父兄!西戎王哈图残害父亲致死,我们为何还不起兵?以我们的兵力,取哈图首级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高大的玉素甫正望着广袤无垠的草原,不发一言。
玉素木见玉素甫和往日里一样默然。
他愈发恼火,干脆将时简之前交给他的密信展到玉素甫眼前。
“嫂子的密信我早就给父兄看过!父兄你却说证据不足。那现在呢?!”
少年拼命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将军大帐掀个底朝天。
可高大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是直勾勾望着远方的草原。
“证据确凿,我们去帮父亲报仇不好么?父兄你究竟在怕什么啊?!”
随着玉素木嘶吼,玉素甫这才开了口,和容也有九分像的凤眸中忧心忡忡。
“怕这绿油油的草原,变成废墟焦土。”
玉素木不懂。
这看起来冷冰冰的,不会说也不会笑的草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