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选了阿也,怕是自己又要落入魔掌。
这一定是个圈套,大大的圈套。
对,绝对不能选他!
将那玉牌留下,若是这两日还能溜出去,一定可以派上用场。
“要玉牌。”时简斩钉截铁。
“夫人不后悔?”
“……不后悔。”
话音刚落,时简已是悔恨交加。
因为那冰一般的玉牌,已经一点点将她撑了个开。
“拿神水泡过了。夫人若是还嫌不干净,便自己仔仔细细,好好挤压搓洗一番吧。”
“呜呜……不……”
不顾时简拼命摇头,容也紧贴时简耳畔,暗哑道。
“趁洗濯这玉牌的空当,夫人可以仔细想想,今日都去了哪里。”
说话间,容也轻轻拽了拽外面的玉牌流苏。
“若是夫人洗得太入神,这玉牌被挤裂了或是摔坏了,吾是绝对不会给夫人第二块的。可记下了?”
听着容也离开的脚步声,时简绝望得要死。
呜呜,回,回来呀……
她不行的,会死人的。
半时辰后。
发疯过好几次,彻底软在椅上的时简,终于听见了容也沉稳的脚步声。
瞥了一眼愈发沉甸甸的流苏,容也用猩红色的凤眸凝视着他的小兔子,声音暗哑。
“夫人,还要不要这玉牌了?”
“不要玉牌了啊……呜呜……快,拿走……”
容也低沉一笑,将玉牌拿出一截。
正当时简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倏地旋到尽头。
如此这般,本就疯了几次的小人儿再也遭不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好了,夫人现在可以告诉夫君了。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偷偷去……呜……乡里。”
“去那里作何?”
“发,发药草……食物……”
“为什么要去?夫人就不怕染上瘟疫么?”
“呜……为了……阿也夫君的名声……阿也他,不是怪物……不想听他们……那么说阿也……”
听着眼前小人儿无意识的回答,容也只觉心尖的位置淌过一阵暖流,瞬间盈满了柔软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