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往上京的马车上。
时简浑身发沉,全身上下只有头脑是清醒的。
好像有人,在说些什么?
时简集中精神去听着身旁的对话。
“哎,就是这样了。若不是前夜和司姑娘遇了个正着,我和阿予也不能这么快找到孙昌一行,更不能及时寻到你和时姑娘啊,容将军。”
“好在经过听澜医治,小简的手已经无碍。不过刚才听澜说,小简的蛊经蛊铃反复刺激,愈发深入骨髓。若是不快些拔蛊,轻则失去神智,重则……”
话音未落,便被容也暴戾怒音打断。
“阿简之蛊,一刻都不能再等!吾这便带阿简去西戎,便是将西戎屠个干净,也要将解蛊之法寻回!”
说罢,容也将怀中的小人儿拥得更紧了。
又唯恐这样会让阿简难以呼吸,容也双臂的力道又即刻松了几分。
见容也手足无措,暴怒难抑,温言弱弱道。
“别,别啊容将军!西戎那么远,咱也不知那西戎王的底牌,万一出什么事耽搁了,时姑娘怕是小命难保啊……”
一瞬间,容也冰寒刺骨的眼刀射向温言,吓得温言一哆嗦。
“呃,容将军别急嘛,我有办法!若想解时姑娘之蛊,这小子也许是个突破口。”
说着,温言指了指外面正悠哉骑马的蔡启文。
“之前那救命仙丹绝对大有来历。若是这小子能开口,再寻些丹药回来,时姑娘的毒蛊定能顺利拔除。哎,就是他这破嘴,大半年都没崩出个屁!”
“呵,他不开口,吾有的是法子撬开他的口。”
时简:…………?
她家容将军,这是又要撬开哪个倒霉蛋的口?
难不成,是那捡仙丹的蔡大骗子?
啊这……他还是个孩子啊!
感受到容也周身的杀意,时简颤着身子,缓缓攥住容也大手。
“阿也夫君……”
“我在,夫人你醒了。”
容也声音温柔至极。他将怀中小人儿抱到腿上,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大掌来回轻抚时简后背,又用额头抵了抵时简的。
“夫人可还有哪里难受?”
时简摇摇头。
可下一秒,她已经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