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晕厥的瞬间,阿巴将二人甩到岸上,随即被强召回空间。
随着冲力,二人眼见着就要往山洪中拥滚而去。
容也用力将时简护在怀里,身后的噬月出鞘,猛地刺入峭壁之中。
此时此刻,暴雨仍在肆虐,无情击打在两人身上。
山洪早已浸入里衣,将两人浸濡得不成样子。
容也不顾肩背涌出的鲜血,借噬月之力旋身而上,拥着时简掠进远处的山洞里。
极度黑暗中,容也竟触到一堆篝火。
虽有些发潮,却仍能勉强被一旁的火石点燃。
时简被山洪浸透的寒冷,逼得发颤发抖。
感受到时简极低的温度,容也将时简拥进自己温热的怀中。
映着火光,容也褪去二人外袍。
一瞬间,舒适的温度将时简紧紧环绕。
山洞外仍是骤雨滂沱,漆黑阴沉的夜夹杂着滚滚山洪,快要将人迫到窒息。
许是之前在山洪中煞气暴走。
此时,暗红色的煞气仍在容也血液中横冲直撞。
眼中的一切是铺天盖地的猩红,快要将他彻底吞噬。
望着时简纤细柔软的颈,嗜血的念头好似一头潜藏已久的毒蛇,渐渐将容也缠住。
极力遏制时,时简却已将自己送到容也唇边。
听着时简唤着自己名字,容也再难自抑,如漫天烈火,坠夜之星。
鲜甜的红色析出,又被容也尽数舐个干净。
无意识的时简不知危险,竟带着容也摩挲来去。
猩红色的瞳孔骤缩,压抑许久的噬月入鞘。
噬月剑身极度锋利,无坚不摧。
唯恐剑鞘损毁,噬月起初浅尝辄止与之磨合。待剑鞘稍安,噬月这才将整个剑身全部浸入。
许是噬月入鞘太久,剑鞘通体殷红。
狂风席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往土地之上抽打。
毁灭与重生,绝望与希望,在雨水和风暴中汇聚交锋。
直到时简哭着求饶,颤栗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容也这才放过那可怜的剑鞘。
吻去怀中小人儿眼睫上的泪珠,容也盯着她周身的痕迹看了又看。
他好像,又一次做过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