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孙女走后不见他上街，听人说日日闷在屋里躺着，茶饭不思，比街上乞讨的乞丐还瘦，瘦的脱相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妇人感叹，摊上这么些亲戚也是够够的，好在自家亲戚少，相安无事，没人找茬。
“来份竹笋炒肉。”
二人正说的起劲，摊子来客人了。
“来了，”叶稚应了声，转而对李何花道：“娘和婶子聊着，炒道菜快的很。”
饭点没到客人不多，李何花想了下点头，“行，娘坐着歇会儿聊聊天。”
同陆衍一口一口啃煎饼的叶诚一溜烟跑到小炉子边，笑眯眯道：“姐姐，我添柴。”
叶稚宠溺道：“好，别添太多，免的糊锅。”
“嗯嗯，添柴我可有经验了，不会糊锅的。”
叶诚用木棍扒开木灰露出火星子，放些易燃的干草进去，脸怼到炉口吹了吹，火便燃烧起来。
“真棒，小诚这么快就把火生起来了。”叶稚不吝啬夸赞，小孩子多夸夸能让他更有自信。
叶诚嘴角咧的更大，炒完一道菜都没止住笑意。
妇人有事要忙，没跟李何花多聊，吃完饭就走了。
李何花闲不住，将桌椅板凳擦拭一遍，又跑去街上买菜，把晚饭会用到蔬菜和肉备齐，免的到时腾不出时间弄。
——
天然居酒楼的严掌柜坐柜台前算账本，越算眉头拧的越紧，喃喃自语道：“近日的账怎的少了这么多，往日稳定的很，只多不少。”
他叫住擦桌子的小二，“你过来。”
王七麻溜跑过去，赔着笑脸道：“掌柜的有何吩咐？”
严掌柜问道：“近日来酒楼吃饭的客人是不是少了些？”
王七的活计是端茶倒水，对来往客人的数量有数，他想也没想道：“确实少了些，脸熟的客人近日有小半没来过，听人说吉祥楼不知从哪挖来一位手艺了得的大厨，菜色不仅好看，又好吃，许多客人跑那边去了。”
吉祥楼和天然居是普光县数一数二的酒楼，双方是敌对关系，暗自较劲好些年。
严掌柜冷哼一声，嗤笑道：“区区一个半道出现的酒楼想与天然居抗衡，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