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边的黑暗。
在进入他的意识之后，陈询便犹如陷入泥潭一般。
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连神识，也似乎被封闭了一般。
伸手却不见五指。
“周曦……快出来，周曦……”
口中缓缓呼唤着，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陈询眉头微皱，小心翼翼摸索着在一片虚无之中游荡着。
而在此时，他却突然嗅到了一股腥臭味。
这种味道，就仿佛河中腐烂的鱼虾，混杂着些血腥之气。
陈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神识为什么会嗅到这种东西，但他还是立即停下了脚步。
“是什么？”
陈询略一犹豫，还是选择伸手去触摸一下。
毕竟，如今的他眼睛什么也看不到，耳朵也什么都听不到。
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这五感里面，只剩下了触觉、嗅觉与味觉。
嗅觉已经闻到了，现在也只能依靠触觉摸索一番。
否则的话，难道还要伸出舌头，利用味觉去舔一口尝尝？
陈询可没有这种恶心的嗜好。
紧靠着手掌，放在上面后。
能够摸出来，是块石头。
确定只是石头之后，陈询顿时松了口气。
此时的他，脑海中突然想起当初那个古怪老头。
他给自己所营造的梦境，似乎就是眼前这场景。
当时在梦里，他是什么也不可见的。
不过耳朵却能够听到那些奇怪的呢喃。
刚想到这里，陈询突然发现，现在自己的耳中似乎也开始出现阵阵低语。
但声音极其细微，细微到，若不注意，便会忽略掉的地步。
这一发现让陈询心中微微震惊，只是一瞬间，他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这个所谓的神，恐怕就是之前覆灭修道文明的存在。”
“甚至，他们是一整个种族。”
“而他们的能力……就是污染人的神智，让人陷入恐慌，陷入疯狂，陷入畏惧，丧失理智！”
想到这，陈询突然发觉耳边的低语之声缓缓放大，立即虚握了一下右手。
顿时，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