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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都,祝弘主家。
太子勃然大怒,在祝弘主的面前他也不需要掩饰了。
“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明明是他自己无能,为何把气撒到我的头上?”
“那一千多万债务,是我欠的吗?他败家还不出钱来,才被逼债打脸,与我何干?”
“当年他如同狗一样来求祖父您,忘记了吗?要不是祝氏,他这个王位早就不保了。”
祝弘主没有说话,就听着太子发泄。
足足好一会后,他才问道:“发泄完了吗?”
太子连喝了几杯茶,仿佛想要浇灭内心的怒火。
祝弘主道:“现在陛下就是借宁岐之手打压你了,你能怎么样?谋反吗?”
怎么可能谋反。
谋反是需要兵的!
而且还远远没有到要谋反的那一步。
太子道:“祖父,他这样无限拔高宁岐,难道就怕尾大不掉吗?”
祝弘主道:“陛下不是要拔高宁岐,他也只是在利用宁岐而已。他现在已经看重宁政了,打压你只是为了让宁岐和你斗起来,这样宁政就能安稳地成长。”
果然老奸巨猾,一眼就看穿了国君和沈浪的秘密算盘。
这话一出,太子不敢置信。
父王看重宁政?
这怎么可能?
这是一个结巴都没有彻底治好的废物啊,没有了沈浪,他连狗屁都不是。
祝弘主道:“不敢置信吧?但这是事实!”
太子道:“为何啊?就算是宁岐也比宁政好得太多了。”
祝弘主道:“种尧打算把种师师嫁给帝国武亲王之子,这让国君起了警觉之心。他发现三王子背后也和炎京有着不可告人的关联。你和宁岐都开始背靠帝国了,这引起了陛下巨大的不安,然而宁政却和帝国没有任何关系。一旦他继承王位,陛下觉得越国能够保持绝对的独立性。”
太子道:“大炎帝国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宗主,我们背靠炎京又有什么不对?”
祝弘主内心一阵冷笑,宁翼你也就是表面说得那么好听。
现在你夺嫡需要炎京的势力,所以才口口声声效忠皇帝,一旦你真的坐上了越王,只怕又是另外一番打算了。
不过,祝弘主并不会道破宁翼的这心思。
“不止如此,如今陛下内心已经非常偏向宁政了。”祝弘主道:“而且宁政也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虽然不是聪明绝这个丫头简直是一个公主,可把冰儿喜欢坏了。
天天都在宣扬,这个女儿只是从她肚子经过,所有地方都像她爹爹,不像她小冰的。
“这是爸爸写字的地方!”
“这是爸爸吃饭的地方。”
“这是爸爸做坏事的地方。”
木兰抱着她探索每一个角落。
然后,木兰来到仇人墙壁面前。
“这是爹爹的仇人墙。”木兰指着墙壁上的字。
这墙壁上的仇人名单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真正的死敌就剩下薛彻和舒伯焘,舒亭玉了。
当然还有太子宁翼,只不过这个名字不适合写在墙壁上。
至少以前不适合。
“宝宝,你爹爹可小气了,这点你以后要学他,这样才不会吃亏呀。”
木兰正抱着宝宝说话间,忽然娇躯微微一僵,但很快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心跳不断在加速,甚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人还没有挨到,她感觉内心就酥了半边。
有一个鬼在背后渐渐靠近。
然后,木兰的腰下满月被人抓了一把。
“讨厌……,宝宝在也不教点好的!”木兰娇躯慵懒地依偎了上去。
她朝思暮想的夫君回来了。
她最爱的男人回来了。
她几乎每天都要梦到的人回来了。
沈浪将木兰拥在怀里,先亲了一口大宝贝,再亲了一口小宝贝。
然后,三个人就这样静静拥着。
享受着甜蜜而又静谧的时光。
时隔一年多时间,终于回家了。
沈浪顿时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无比舒适畅快。
仿佛空气里面都是温暖而又柔软的。
真的很想就这样拥着妻子和宝宝,让时间静静流淌,让幸福永恒。
“嗯,嗯……”
忽然,宝宝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小身子稍稍挣扎了一下。
“宝宝要拉臭臭了。”
还没有等到木兰动手,小冰飞快冲了进来,把宝宝接了过去,一溜烟跑了。
“小姐,别太激烈,侧着躺不会压倒肚子,这点我有经验。”
跑出去的时候,冰儿留下了一句话。
骚冰啊!
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木兰听了之后,脸蛋顿时完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