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这人鼻音又低哼一声。
她拿不准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只能语气真诚地再次表示感激之情，“真的特别感谢盛老师对我这段时间的照顾，不管是人还是……猫，总之，我会把治疗费还给你的，不过可能需要等我拿到片酬后。”
因为她没有钱。
盛曜轩本想说不用，他又不是奔着钱找过来的。
但转念一想，有钱的关系，她就不能再和他断了联系吧？
于是他说：“嗯，不急，慢慢还。”
纪芙芙弱弱地说：“可以开灯吗？开关在门边。”
手机被收起后，环境又重归黑暗。
两人在黑暗里对话，看不清，但是能看到他的脸部轮廓。
气息喷在她的身侧，总让她无所适从。
感觉太暧昧了。
“啪”的一声，屋内亮了起来。
纪芙芙彻底看清了男人的脸，也为两人挨得如此近的距离感到发窘。
因为离得近，她能很清晰地注意到他的双眼有红血丝，眼下泛着青。
几日没睡好的样子。
她戳戳他的手，他就让开了。
她借着去倒水的理由，让自己能喘口气。
她给盛曜轩倒了一杯水，问道：“你不是来探班舒风睿的？”
盛曜轩在观察房子的环境，闻言转身，挑眉看她，反问：“我和他很熟？”
纪芙芙无言以对。
“记得把微信加了。”
纪芙芙愣了下，想说你刚刚不是不愿意吗，但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改说：“这没网。”
盛曜轩睨她一眼，“出去之后，你这辈子不打算出去了？”
“……那你微信号多少，写给我？”纪芙芙把水杯递给他。
他喝了一口水，语气凉凉：“你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就好了。”
“哦，好的。”纪芙芙眨眨眼。
她还以为他和上辈子一样换了微信呢。
“给我打电话的是你私人手机？”
冷不丁被问了这么一句，她点头，“是啊，怎么了？”
他继续喝着水，没说话了，目光打量房间，“你就住这？”
“对。”见他水杯空了，她颇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