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他像是被抽空了力量，双拳无力垂到了腿边，然后，他低着头，缓缓坐到了地上。
沉默了半天。
秦天沙哑着开口了。
“父亲，我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无能的废物吗。”
一旁，苏阳继续扮演老父亲角色。
“天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往日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
“你修为倒退只是因为意外，并不是你自身的原因……为父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会有一天，你能重新证明自己。”
秦天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恢复修为，证明自己。他何尝又不想呢，可他，真的能办到吗。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修炼，修为永远止步于蜕凡境三层，修炼越努力，散掉的灵气就越多……
苏阳看了一眼天命之子的表情，心中瞬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天儿，其实为父最近阅览古籍，发现了一个秘闻。为父觉得，那个秘闻很有可能跟你修为倒退的事情有关。”
“秘闻？！”秦天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
这些年来秦战没少帮他想办法，求医问药，不过还从没说过秘闻之类的事……
“问题出在那个戒指上面。”
“戒指？！父亲是说母亲留给我的那件遗物？”
“对，就是它。那个玉戒是玄冥玉打造的，为父查阅古籍，发现玄冥玉这种材料不止有安魂养神的用处。它还会吸纳灵力，只不过这一副作用在普通人身上不明显，只有遇到特殊体质的人才会大肆吸收灵力。”
闻言，秦天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玄冥玉戒带在身上，那他得被吸了多少灵力，那可都是他好不容易才炼化的天地灵气啊。
“父亲，你说的都是真的？”秦天十分压抑，声音有些发颤。
苏阳老父亲的声音依旧有力，道：“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