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
秋哲,三瓶……
这点酒,对夏杓月而言,根本不算酒。
在他们老家农村,喝酒都是用海碗干,而且喝的都是高度数的白酒。
他才几个月大的时候,他父亲就会在酒桌上用筷子蘸白酒喂他了。
所以他的酒量,称之为海量都不为过。
他力气很大,一个人扶着秋哲上了楼。
才将他放在床上。
“呕……”
秋哲蓦地从床上坐起,学龙叫。
夏杓月看着那一床的呕吐物,一个头两个大!
期盼另外两人帮忙是不可能的,那两位酒量也很一般,一进宿舍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估摸着连雷都劈不醒。
“酒量可真差啊……秋哲同学,俺现在帮你换衣服,你可别再吐了啊……”
他咕哝了一声,将醉倒的秋哲扶到了干净的位置,俯身去解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
秋哲蓦然睁眼,那犀利的凤眸一瞬不瞬盯着他质问。
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睛根本没有聚焦。
“你衣服脏了,得脱掉……”
夏杓月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
“哦……你长的真好看。”
秋哲慢吞吞的哦了一声,松开手,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谢谢……”
他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先将他吐脏的衣服和裤子脱下。
因为不知道秋哲洗衣服的盆是哪一个,他只能俯下身去拿自己的。
也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等他再起身的时候,发现秋哲已经四仰八叉翻到了吐脏的床单上。
夏杓月:“……”
那个年代,大学宿舍是没有独立的浴室和洗手间的。
接水要去水房,洗澡什么的也是澡堂子。
抱起从老家拿来的热水壶和自己的脸盆,夏杓月跑去水房打水,回来兑上热水任劳任怨给秋哲擦了身。
叫醒迷迷糊糊的秋哲,扶着他爬上了自己的床。
之后又换下被秋哲吐脏的床单,放在洗衣盆里拿去水房洗干净拿回宿舍在窗户上晒好。
知道秋哲有洁癖,他不敢睡他的床,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