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才他嘴角直冒血。
“对不起啊…”顾颜可道。
“我皮糙肉厚,但是夫人…下次咱能不能别动手?”
这才是他想引出的话,而后继续揶揄道,“我反抗吧,怕伤着你,我不反抗吧,等你真把我打出个好歹来,我怕你后悔。”
看着他嘴巴上的那道豁口,顾颜可沉默了几秒,单方面的家暴确实不可取,于是她点了点头,
“我尽量改,但我在气头上的时候你别拦着我好不好?我冷静冷静说不定就没事了。你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事儿?”
霍南城摇了摇头,“没事。”
“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顾颜可起身要去拿东西。
但下一秒又重新坐回了他的腿上,下一秒那张熟悉又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唔唔…别咬…血……”顾颜可忍不住提醒他。
“这样好的快。”霍南城撂下话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
一晚上的剑拔弩张在两人的唇齿交缠中慢慢消散。
从昏昏沉沉到后面的意识回笼中,顾颜可也想清楚了,他们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大半年了,但慢慢靠近到敞开心扉也还没几天。
他们虽然习惯并接受了彼此在生活中的存在,但他们都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慢慢适应,需要时间去培养默契,需要时间变得更好,变得更有安全感。
……
第二天,霍南城照常起早出门,顾颜可在三楼的工作室待了一整天。
直到临近下午的时候,小喜找了过来。
小喜轻车熟路的开了门,径自往三楼去。
这个点小姐不可能在睡觉,所以小喜边走边喊,“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呢?”
三楼房间很多,小喜挨个儿去找。
卧室,没人;训练房,没人;书房,也没人。
最后,小喜听到一阵尖锐的金属打磨的声音,循着声儿才往最里面的工作室找了过去。
‘笃笃笃’
里面金属打磨的尖锐声完全没过了敲了门,小喜推门进去,
看到自家小姐罩着一个黑色的大罩子,把她的整个头都盖住了,只有眼睛处是透明的。
她正透过一个巨型的放大镜在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