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灵子接着道:“心开天籁不吹箫。”
这两句本是全真七子中谭处端临死时最后的遗言,虽然谭处端早死,但是全真其他六子并没有忘记这个师兄弟,六人传授自己门派弟子的同时,仍抽出固定时间去传授谭处端那一派弟子,于是谭处端那一派的弟子并不逊于其他六派弟子,反而更加发扬光大,成为全真教中不可小觑的一派。而左千秋正是谭处端这一派中最杰出的弟子,眼见今日难以脱身,已抱着必死之心,东灵子听到左千秋念出上半句,跟着念出了下半句,说出他也死而无憾。若不是全真教弟子,是无法知道他们念诵这句诗句的意思。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全真剑法也越施越急,完全没有了防守,只求攻敌制胜。青光闪动剑法迅疾凌厉,连下七八招杀手,一时间丧门双剑栾氏兄弟接连中剑,双臂低垂,血肉模糊,想来是被刺断筋骨,以后再难用剑。追魂叟也被刺中右臂,虽然受伤不重,但已鲜血长流。若不是有人接应,他这条胳膊只怕要废了。栾氏兄弟两人退去,又有三人替补上来。
可是他们两人也接连被飞虹子快剑刺中,浑身鲜血直流,中了几招云在天的“言家拳”和追魂叟的通臂拳。
此时云在天、追魂叟眼见两人处于下风,连忙挥拳急攻,还有飞虹子的惊鸿一剑也向左千秋和东灵子两人疾刺过去。
左千秋与东灵子两人势如疯狂,只攻不守,长短剑直朝云在天三人疾刺而去,分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云在天等人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向后急退,又有三四人攻了过去。两人见敌人潮水般攸进攸退,又伤了几人,两人又受了几处重伤。云在天笑道:“捉活的,拿他们去见全真掌教,不怕全真教不就范!”
众人听到围而不杀,让两人耗尽气力,最后生擒。左千秋和东灵子知道无法突围而出,苦笑一声,道:“无物可离虚壳外,有人能悟来生前。”正要拔剑自刎。
突然远处有人高歌道:“山门一笑无拘拟,云在西湖月在天。”
声音从山坡上远处传来,两人长剑当啷一声,被不知何物撞到一边。两人听到诗句声一愣,旋而大喜道:“是全真教哪位师兄弟在此?”
两人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紫色的身影急朝这边飞跃而来。飞虹子道:“什么人?”手中长剑快如闪电向那紫影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