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这些蠢货,敢割我家的麦子,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住手!”二嫂更是气坏了,家里余粮不多了,就指望着今年的收成呢。
可现在全都要割了,他们家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二嫂好日子过惯了,要去过那种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心里着实不痛快。
她发了疯似的去抢乡亲们的镰刀,被一个乡亲狠狠地推了一把。
“啊!”二嫂摔进了泥田里,浑身都是泥水,前几天才买的新衣服也脏了,她崩溃极了,坐在田里就大哭起来:“你们这些畜生断我家的生路,要遭天谴呜呜呜……”
“这是我们家的稻子,你们为什么要割,要是还不住手,都跟我去里正那里理论去!”大嫂将崩溃大哭的二嫂扶起来,冷着脸对乡亲们说。
陆桃看够戏了,这才从田埂上站起来,像个老干部视察工作似的,悠悠地对着大嫂和二嫂道:“这是我家的田,我在除田里的草,大嫂二嫂有什么意见么?”
“你……你个小蹄子,这明明是我们种的稻子,你居然说是除草,走,去官府,跟我去见官!”二嫂伸手就要去拉陆桃。
陆桃可不想被她那满是污泥的爪子给玷污了,忙躲开了。
二嫂重心不稳,一屁股墩儿,又跌坐在了田里。
“你……你是故意的!”
陆桃冷笑两声,道:“我就是故意的啊!”
“你……啊!我的脚!”二嫂要起身去打陆桃,奈何脚陷进污泥里,半天拔不出来,还扭了脚,她狼狈地坐在污泥田里大哭。
看着二嫂被陆桃轻轻松松几招就收拾得嗷嗷大哭,大嫂脸黑成了锅底。
陆桃以前看着像个软柿子似的,任由他们揉圆搓扁的,现在怎的变得这么泼辣,有手段,难道是被她们逼狠了?她变聪明了?
“这是我们种的稻子,只有我们才有资格动,你敢贸然动,这是盗窃,到了县太爷面前,你也是不占理的!”大嫂道。
陆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大嫂:“你是不是忘了昨天常县令是咋说的了,我可以随时收回我的财物,你们侵占我的田地自行种植,我都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还要拿我见官,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是,见过要脸的,没见过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