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什么陪,夫人生产是肮脏污秽之地,会冲撞男子,让男子运气变差,你丈夫不懂,你一个妇人总该懂,怎么这么自私地还要他陪着你生产?”县太爷老娘蛮横地推开了门进来,言语刻薄,不近人情,丝毫没有顾及到床上生产的是她的儿媳妇。
“娘,我……我没有……”县太爷夫人委屈不已。
“娘,您来干什么,您又帮不上忙。”县太爷听着老娘的话,很是无奈。
“谁说我帮不上忙的,你个蠢蛋懂什么,没有你老娘我提点你,你沾染了污秽之气,难不成是要毁了自己的前途么?”县太爷老娘脸色一冷,斜视着县太爷夫人,说的话越发刻薄:“她怎么这么娇气,当年我生你的时候,也没啥事,第二天生完就下地干活了,怎的她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莫不是装的吧!”
县太爷老娘的话语越发刁钻刻薄,像是要化成尖锐的刀子,将自己难产虚脱的儿媳妇,一刀刀捅死似的。
“我……我没有,呜呜……”县太爷夫人生孩子已经很难受了,现在听见自己婆母说这些话,只觉得委屈和心寒。
县太爷听了,脸色难看得很,低喝一声:“够了,丽娘为我常家,为我,生孩子,遭了多大的罪过我是看在眼里的,娘,您帮不了忙,就不要说这些风凉话了!”
陆桃也无语,见过不懂事的,还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婆母,媳妇儿都难产了,还说媳妇矫情。
要不是常县令这人是实打实的好男人,她都怀疑这常夫人嫁进了狼窝里,她一定劝她连夜跑,还留着过年不成?
常老娘看着自己儿子站在自己媳妇那边,愈发不高兴了,说的话越发没有人味。
“什么罪过,你就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连你娘的话都不听,我……”
“啊!”这时县太爷夫人痛苦地大叫一声,身下的床褥都迅速地被鲜血给浸湿,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出汗出得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而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瞳孔开始涣散,出气多,进气少。
陆桃赶紧握住她的脉搏,脉搏微弱,时有时无的。
她一口气梗在了喉咙里,坏了坏了!
常夫人难产,气血损耗过大,刚刚又被自己婆母气到了,仅有的气血一下像冲开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