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符合哎,名字,毕业的学校,都一样。”
被褥里的人没什么反应,只说道:“不是我,我都没能毕业,同名的人多了,快休息吧,明天你不是还得做化疗吗?到时候又该难受得睡不着了。”
女孩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眼眶一红就想哭,“陈如姐姐,我要是能跟你一样坚强就好了,你做化疗一次都没哭过,我光是想想,就难受得想哭。”
“你还小,这很正常的,小孩子都喜欢哭的。”陈如看了看在走廊椅子上整夜守着的女孩父母,心想:应当是被爱包裹的孩子都爱哭。
“陈如姐姐,那十七岁的你也一样爱哭吗?”
陈如记不起来十七岁的一切,又或许是因为太过痛苦,所以,她宁愿选择忘记,不过,小朋友总是需要哄的。
“对,那时,我也爱哭。”
女孩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关掉电视,安心地睡下,病房里陷入黑暗,只余下窗外的月光,片片缕缕洒进来。
翌日,窗外的第一抹阳光打破沉寂,天边晕染上一层绯红的光晕,被疼痛折磨一夜的她,看着那缓缓升起的朝阳,恍惚间才惊觉,原来已经是夏至。
城市的另一端,男人正在沉睡着,只是双眉紧蹙,沉浸在一个破碎的梦中。
梦里,那个美艳的女人再一次用刀划破他的手臂,女人穿着红色的长裙,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疯狂,嘴里喃喃道:“只有你受伤了,他才会来看我,才会想起我,儿子,乖,死了就不疼了。”
尖锐的刀刃靠近,十四岁的少年奋力挣扎着,他不知道,被关着的母亲什么时候从房里跑出,只是这次,她似乎并不打算只是简单地划上一刀。
那个男人请的阿姨今晚不在,即使他奋力呼救,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生的欲望和死的绝望将他撕扯着,他终是放弃挣扎,只是那女人却不知怎么滑了一下,鲜血喷涌而出,刀刃刺穿女人的脖颈,而女人的手紧紧攥着那刀把。
女人对他笑着,温柔而和善,眼神里带着千言万语,最终化作沉沉的歉意,断断续续一句:“对——不起。”
“咚”地一声,女人倒地,那少年踉跄着靠近,伸手,女人已然没了气息,他依旧倔强地拨通急救电话,紧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