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了?”
陆知源久久凝视着李博裕,仿佛在用力做什么决定。最后,她指了指对面的那家餐厅的落地窗,生涩的开口道,“对面,坐着的,分别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他顺着陆知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想了想,起身结账,然后拉着陆知源的手走了。匆忙之中,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李博裕的手握的很紧很紧。
江州进入了夜晚,霓虹灯闪烁着,给这座城市添上了别样的美。他们坐在江边的长椅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的真人真事。”
小哥笑得温文尔雅,“好。”
“我上高一的时候,我爸爸妈妈离婚了。”陆知源靠到椅子背上,“那一年是我最辛苦的一年。”
定江的江面,微风荡漾,陆知源声音淡淡的,很温柔。几乎听不出有任何波澜。
“我那个时候,是跟着爸爸。他不了解我们学校的伙食规章制度,他以为我只有早饭在家吃,所以每个月给我七八百这样。”
“这个数字,乍一听,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已经很够了,其实不是的。我得解决早饭,还有午饭,还有日常的文具用品,生活用品的开销。”
“那段时间,我最担心的问题是,如何把早饭晚饭控制在十五块钱以内,以及放学之后如何忍住不吃宵夜。但有时候忍不住,因为学校的晚饭很难吃,放学之后是真的饿。“她有点哭笑不得。
“我记得,有一次,我身上实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就找了一家餐厅打工,当时好像是刷一个下午的盘子六十块钱。其他倒还好,只是要一直在后厨蹲着。高一那一年寒假,爸爸还没回来,我就去了外公外婆家里过年。妈妈把我赶了出来,让我去找爸爸。”
“然后我只好一个人回到小庭院里,准备一个人过年。那段时间身上真的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平常吃的都是蹭冼里家放冰箱里的。”陆知源自嘲的笑了笑,“冼里他们一家人都很好,我一直认为,那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至少,他们比我妈妈对我要好。”
“那一年的腊月,我发现一个很赚钱的门路,就是贩卖旧书。在废品回收站慢慢翻,翻到旧书,然后再转手卖掉。那个寒假,我赚了三四千。”这时,陆知源发现,李博裕暗自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