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直腰,凝望着天上的圆月,“那凉城剑客……是一少年郎?”
杨天策临崖眺望镜湖,神色有些遗憾。
“偷袭他的人,是梵天寺的尊者,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会有活下来的机会。”
老太监听后,临崖弯腰行礼,赞道:“此人,是大奉的脊梁,待此间事了,若他真身死,当立功德碑,以供后人敬仰。”
“是。”
杨天策点头答应。
夜风微凉。
镜湖被一层迷雾笼罩。
空气中。
血腥气依旧在弥漫。
大金王庭的狼旗,依旧挂在演武场上。
江湖人已亡。
热血未冷。
是夜。
一场暴雨席卷凉城。
天好似漏了一样。
凉城灯火,前所未有的辉煌。
人人未眠。
以防北人入城。
唯有往常在烛光中照亮行人的春草堂,今夜大门紧闭,烛光未明……
跛脚的王铁匠在风雨中归来。
他背着风箱,以及不会被雨水浇灭的火炉,他站在春草堂门口,伫立雨中。
哑婆打着油纸伞,手上提着个灯笼,把灯笼挂在春草堂的大门上,灯笼的光,照亮往来的行人。
对面的扎纸铺,林瞎子撑船过来。
王铁匠回头,拎起手上的铁锤砸穿林瞎子脚下的船。
“瞎子,你还真是冷漠,你不会连那孩子的棺材钱也要赚吧?赚那么多钱,不怕折寿吗?”
船沉下清水河,林瞎子依旧站在河面上一动不动。
“少说风凉话,我已破例让那些秃驴下黄泉念经去了,你天天在那敲敲打打,就不会护着一些?”
王铁匠不说话,任由雨水浇打在头上,雨水顺着他的法令纹一直从嘴角流淌进胸膛,雨水迷糊他的眼睛。
“那我去把国师的头提来,你可满意?”
林瞎子在河面阴阴的嘲笑道:“你有那本事就去啊,没人拦着你,一个金刚门的护法而已,你也会中调虎离山之计,一块破石头,让你这样惦记,就你这般,能造出什么样的神兵?做梦去吧。”
哑婆挂完灯笼,忽然把雨伞打在王铁匠的腿上,又转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