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陈子安从外走进来,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干净。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相公,这家不是你做主吗?”
柳如雪一脸柔情,替陈子安掸去头发上的雪花。
“娘子和我是一家人,有事得商量着来。”
“相公你说,妾身听着呢。”
一旁的云锦儿看看陈子安,又看看教主,翻了个白眼。
“小白,你去哪了!”
她感觉这屋子的酒,酿出醋味儿了。
“娘子,这雪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我想把酒坊停了,囤着点粮食,城里受冻的人多,改天让锦儿搭个棚子,每天在草堂门口放一锅热粥,让受饿冻的人各取一碗,往年我也是这么做的,今年得和你商量一下。”
柳如雪听后,点头道:“相公,这事你不用和我商量。”
“那我出门一趟,买些米来。”
陈子安朝外走去。
“相公,等等。”
柳如雪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
对陈子安明媚一笑。
“算我的一点心意。”
“娘子,你哪来的钱?”
“这些天卖酒赚的,去吧,早些回来,若是买的米多,你雇辆马车啊。”
“好,我和十里坡的梁叔有几分交情,他的牛车可以拉不少粮食,放心吧,娘子。”
陈子安穿一身青衣,走进风雪。
柳如雪看着陈子安离去的背影,喊道:“锦儿。”
“小姐。”
“再去买些好的布料来,我要给相公做几套暖身的衣服。”
“是。”
十里坡。
一老一少两个行僧走在风雪中。
“师父,弟子饮酒犯戒了。”
“那就在佛前悔过。”
普慧和尚手中佛珠捻动。
一间破旧的庙宇在前方山林中。
“就是这里了。”
普慧和尚停下脚步,眼中浮现出一抹精芒。
身后,净生小和尚双手合十:“师父,弟子还是不明白,那人不过是凡人,为何要逼着师父饮酒犯戒?”
“阿弥陀佛。”
普慧和尚诵一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