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
因为她也撒谎了。
但是却不能说。
一定是今夜的场面过于血腥,吓到了陈子安。
“娘子,你……做什么?”
陈子安看着缩进被子里的柳如雪,心中一叹。
战斗还未结束。
“相公,别动,放轻松些,我最近自创了个招式,你看看有什么漏洞没……”
日月楼上悬宝剑的事,如一夜寒风,从凉城吹到凉州,从凉州传至江湖。
如一滴水滴落池子,荡起几圈涟漪。
哒哒哒的马蹄声出现在十里坡的官道,玄衣卫的地级神捕被刺客当场诛杀,以及凉州知州被斩首之事,惊动了朝堂,更多的玄衣卫朝凉城赶来。
清河帮风雷堂被血洗的事,被说书人大肆渲染后,也变得越发的离奇。
日月楼观剑大典,更是在坊间酒肆被人大谈特谈。
风雪卷凉城。
春风不知何时能来,铅灰的雪云弥漫,给凉城蒙上一层阴霾。
“……只见那隐剑客踏云而来,出现在日月楼上,左手挽诀,右手微抬,大喊一声:剑来!”
“满座剑客匣中宝剑,皆是吱吱作响,纷纷出鞘,霎时间,天空满是飞剑漫空,那场景,你们是没有看见多壮观!”
春草堂。
楚俊生喝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身上的寒气被火塘驱散,泛起阵阵水雾。
“楚先生,后来呢,后来呢。”
“你快说呀!”
还未到中午。
已有不少闲散人和酒客在春草堂拢火,听楚先生说书。
云锦儿抱着狐狸,打一个哈欠,说道:“楚先生的话你们也信,别让他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家姑爷这间草堂的屋盖都要飞天了。”
“小姑娘,不懂别瞎说。”
“好好的草堂怎么会飞呢?”
楚俊生捻着胡须,神色刻板。
这好不容易有点江湖话题,大家都乐意听,顺便赏几个铜子,你来搅和什么。
不干人事。
“被你吹飞的呗。”
“哈哈哈!”
草堂内顿时充满快活的气息。
“去去去,好好伺候你家姑爷,别在这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