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
“道长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天机道人瞳孔一缩,如芒在背。
他明明感应到有人要来,可还是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现的。
他缓缓转过身,神色颓然的放下手上的铜钱,打量着桌子上盒子里摆放着的血元果。
“阁下好本事,我虽然未曾见到你的剑,却已感觉到一把剑悬在我的头顶。”
“这枚血元果沾染了太多人的血,我劝道长好好惜命,不要让它再沾染血渍了。”
天机道人收起盒子,说道:“我明白,七天之后你再来找我,我替你算一卦。”
“好。”
陈子安身影一淡,消失不见。
天机道人盯着陈子安离去的方向,片刻后,长长松一口气。
他打开盒子,拿起血元果就要服用。
这时,一根玉簪抵在天机道人的后脖子处,穿着红衣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
天机道人神色一惊。
叹息道:“想不到贫道行走江湖数十载,最近却是霉运连连,竟然对你看走了眼。”
“道长放心,这个江湖上要你命的人很多,你很幸运,我刚好不是要你命的那个人,血元果我就先收下了。”
……
沧州城,一只只信鸽飞向清河帮总舵大堂。
此时,大堂内的氛围极其压抑,快让人喘不过气来,掌旗的旗主和精锐值守大气都不敢出。
明晃晃的忠义牌匾下。
一缕阳光透进来,照在一名中年男子脸上,中年男子面色苍白,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衣,身形消瘦,几乎是皮包骨头,眼眶凹陷,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深邃,青脸紧绷,看起来面容带笑,却给人一种异常阴冷之感。
清河帮大堂连着沧河与清河的交汇处,河风吹来,整个大堂冰凉刺骨。
“贝先生,看来不会有其他人来了,内三堂的堂主们可都是大忙人。”
堂下,一个手拿熟铜棍的虬髯光头壮汉笔直挺立,双手抱怀握长棍,左肩上铭刻着清河帮的青龙图案,头顶隐约还有佛家的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