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和云锦儿皆是愕然。
“胡说,一来就听见你这小子在说我的坏话。”
老儒楚俊生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儒衣,带着几分酒气,肩膀和鬓发上染满霜雪,习惯的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
“别愣着了,那丫头,给老夫打一壶酒来。”
“你在叫我?”
云锦儿指了指自己。
“要不然呢?”
楚俊生把一只手放在火塘上,另外一只手解下腰间的小葫芦,精准的丢到云锦儿的手上,他抬起眼皮,见雪狐胆小着往陈子安的袖口里钻,老儒一脸惊奇道:“咦,长尾雪狐?”
云锦儿不情不愿的往楚俊生的酒葫芦沽了几口酒,问道:“老先生也知道雪狐?”
“多少知道一些的。”
楚俊生手中有葫芦酒,细细的品尝,甘冽的美酒从霜白的胡子上滴落,酒似乎给楚俊生身体一些力量,他坐得直了一些,照例从袖子里取出五个铜子置放在桌子上。
锃亮的铜钱在雪影下熠熠生辉。
陈子安与柳如雪两人都默契般的站在柜台后,春草堂偶有病人来抓药,但总体上并没有多少活计。
陈子安习惯老儒生的这般动作,柳如雪则是多有好奇。
云锦儿一个人在草堂,也无旁人可言,平时只知道遵照教主命令行事,她生性活泼,奈何少言。
见得老儒生每次都是这般有仪式感的品酒,掏钱,再给自己倒一碗粗茶,她大抵觉得这便是穷讲究吧。
心中有些同情老人家。
“那老先生说说这雪狐来历?”
楚俊生见云锦儿那双眼睛里充满求知,浑浊的目光逐渐有了光亮:“《竹林杂记》一书可曾读过?”
“未曾读过。”
云锦儿给楚俊生倒茶,用烧开的茶水润了一下冰凉的碗,才倒了半碗。
楚俊生手指敲着碗,又看了看站在柜台后小动作不断眉来眼去的陈子安和柳如雪,抚须道:“你们没听过倒也正常,那是前朝竹林七贤所作,问心湖外有妖山,九天雪狐化人来,前朝有妖的。”
云锦儿听后,噗哧一笑:“老先生,是不是书生和妖狐的故事?”
“咦,你知道?”
楚俊生从袖子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