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行人却比以往多了数倍,这些人大多数是江湖剑客,策马扬鞭,驰骋江湖,慕名而来,为了那试剑石上的一道剑意。
陈子安腰挂一酒葫芦,背着药箱,悠闲地坐在卖油翁苏木梁的牛车上。
他借着给苏婶治老寒腿的机会,来十里坡城隍庙寻找机缘。
“梁叔,你不用送我,也就十里路,我年轻力壮正好锻炼身体。”
苏木梁摘下布满霜雪的青箬,用布满茧子的手抹去上面的雪,他那被岁月爬满额头的皱纹挤在一起,露出质朴的笑容。
“没事,这条路不太平,我一个全身油垢霜面的人,江湖人都离我远远的,生怕脏了他们的衣服,我来接你也多一分心安。”
卖油翁说着,又从一个菖蒲笼里取出一个水袋。
“天冷,你捂着点。”
“梁叔,我不冷,我心里有热火,不惧风雪。”
苏木梁淳朴的笑了笑:“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我闺女觉得你冷,你就捂着吧。”
陈子安回头,只见篱笆墙外,一名穿着浅白衣服的女子,半边身子躲在墙后,正歪着头打量。
似觉察到陈子安的回头,对方仓惶的后退躲进篱笆墙后。
陈子安用水袋捂了捂手。
让苏木梁送了一程。
“梁叔,我记得前面有个庙,你就送我到那,我去烧一柱香。”
“好。”
苏木梁停下牛车。
指了指一条岔路。
“那庙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你烧完香早些回去毕竟是个荒庙。”
“晓得了,梁叔。”
陈子安目送卖油翁调转牛车离去。
他一步步的走向偏僻幽静的小路。
积雪很深,但陈子安在雪地上留下的印迹却越来越浅,到最后雪地上没有他的足迹,他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
“就是这里吗?”
一间破败的庙宇矗立在风雪中,门扉掉了一边,另外一扇在风雪中摇摇欲坠,蛛网上积攒着霜雪,一尊破败的雕像屹立在石头堆砌的龛案上。
推开门,炉鼎内香灰被沁落的霜雪覆盖,依稀还有焚香的味道。
挂在上方的千条红布丝带已经褪色。
这般历史沉淀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