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的话,深深刺激了一大爷易中海。
她的撺掇好像一只无形的手。
打开了一大爷心中潘多拉的魔盒。
从胡同回来的时候,一大爷便一声不吭地坐在桌子边发呆。
一大妈见一大爷也杵在那里坐了许久,走到他的跟前:“老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一大爷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一大妈:“我刚才在胡同里遇到了二大妈,她为我们打抱不平,觉得聋老太太的那间屋应该是属于予望的。”
一大妈闻言,走到了床边,替已经睡着了的易予望掖了掖被子。
“她真的是吃饱了撑的,要她打抱不平做什么,她管好她自己家里就行了。”
“可是老太婆,原来说好了给我们的屋子,将来也打算给予望的。现在白白地就给李卫国给占了,我心里这口气出不去啊!”一大爷钻进了牛角尖里。
“老易啊,你消停点吧!咱们俩又没有亲生的孩子,养着予望将来就指望他给咱们摔个盆送终的,我们走了之后,咱们现在这间屋留给他,他也可以了。”一大妈劝说着一大爷。
一大妈为人性格善良,也坚持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一大爷原本想将二大妈的坏主意说出来的。
听到了这里,硬生生地便将要说的话给咽下去了。
他沉默了,在灯光下沉思着,眸光忽明忽暗。
这间屋是属于他们易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棒梗让他身体致残的事,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
时光飞逝。
一眨眼,已是1978年初。
监狱门口。
秦淮茹孑然一身地走出了铁门。
她的衣服单薄,脸色苍白。
原本一张光洁的脸蛋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眼角、嘴角已经悄悄爬了些许皱纹。
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中,也夹杂着几丝白色的头发。
一阵冷风吹过,呼呼得直往脖子里灌,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看着街上车水马龙和来往的行人,心中生出了许多不适应的感觉。
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