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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大河大队的陈栋梁拖着跛脚在地里干活儿,头发花白,眼角嘴角有着很深的皱纹,满脸愁苦。
生活的不顺让他更加阴沉,村里人都不愿和他来往。
“儿子,别干了,回家吃饭。”李大美在田埂边喊道。
陈栋梁没有应声,闷不吭声的除草。
李大美叹口气下地和他一起干。
李大美唠唠叨叨的说道:“栋梁,去城里找找家旺吧,这都几年了没个音讯,到底过的怎么样也不知道,我和你爹惦记他,担心他能不能吃饱,有没有住的地方。
家里再穷起码能吃饱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总比在外面的好。”
“不用去找,他不会回来。”陈栋抬头望着远处连绵的大山,梁瓮声瓮气的说道。
他的理想、抱负、将谢勉碾压到尘埃里的执念,在农场劳动十五年后化为空谈。
十五年里每天除了劳作还是劳作,脑子都生锈了,他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高强度的劳动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现在他除了种地这种不用动脑子的活儿,什么都不想干。
偶尔他会从村民嘴里听到谢穗子的丈夫施庭华生意越做越大,那人前世就是大富翁,这点他早就知道,今生有了谢勉的帮助更早就起家。
而谢勉,是整个大队,乃至整个县的骄傲。
最年轻的院士啊,他凭什么去碾压他。
秦心洁和涂月娇比他先从农场出来几年,出来后就把陈家旺带走。
那小子是个没良心的,爷奶养了他十多年不说一声就走,要不是村里人看到他和秦心洁母女去了城里,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不去找怎么行,我和你爹都老了,也没多少年活头,你这身体也不行,我们走了你以后怎么办?要是那笔钱还在我就不操心了。
唉,我和你爹没什么本事,这些年也没给你存下多少钱,就那么点钱家旺全拿走了,肯定是那母女俩篡夺的,丧良心。
我一想到你以后的日子就愁的睡不着,找到他怎么的也得让他给你养老啊。”
土地承包后家家户户的日子更加宽裕了,村里办了养殖场和罐头厂,村民们除了地里的收入、在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