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起身走出医院。
之后二十年箫谨干着最累最脏的活儿,吃着最廉价的食物,每个月赚的钱留下微薄的生活费其余的都攒下来,从报纸上得到丁点祝康的消息就让他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后娶的妻子受不了他一毛不拔,还成天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干活儿,两人没有子女,没有任何维系关系的纽带,更没有感情,干脆和他离婚。
箫谨对一切都不在乎,他活着不过为了受罪,减轻他所犯下的罪孽。
再有古惑仔揍他,不管是不是祝康找的人,他不反抗也不跑,任人打。
祝康说完,叔侄三人在墓碑前坐了许久不曾说话。
箫泓取出戴了快六十年的怀表,上盖内部一张年轻女子巧笑倩兮的照片。
手指颤抖的抚着她绝美的容颜,轻声叹息后,说道:“她本该有锦绣的人生,不和我订婚,不来箫家,她现在应该是祖孙满堂,安享晚年。
年轻时我和她说,一辈子爱她保护她,说了却没做到,是我对不起她。
我死后把我安葬在你们母亲的墓旁。
这辈子和她有缘无分,希望来世我能早早的找到她。”
上了年纪的人最忌讳说交代遗言的话,箫泓说出这些话,祝康和箫呈瑞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祝康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大伯。”
祝康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箫泓将他拖出泥坑,他是箫泓一手教导出来,叔侄俩感情很深,盼了几十年好容易才见面,刚一见面箫泓就说不吉利的话。
“哭什么,人都有一死,我八十好几的人了,高寿啊!我比你们的母亲幸运,能看到孙子,重孙。这些年替她享受了天伦之乐,现在又见到你,没什么遗憾了。”
在心里叹口气,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活够了,该下去陪她了。
“大伯,您身体好好的,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您不是最放心不下熙熙吗,您得给她找个好姑爷才行。还有阿勉,您得等他回来。”箫呈瑞眼底泛红。
箫泓看着箫呈瑞,温和的笑道:“你和你母亲很像,本来我应该最喜欢你才是,只是你性格中懦弱的一面和你父亲太像,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