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不掉。
每当看到祝康的脸,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和箫泓很像,心中的火就越积越深,终于爆发了。
只有通过打他才能让自己痛快。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怀疑过母亲和表妹。
现在仔细一想,确实如祝康所说,可笑至极。
这一刻箫谨对祝康的恐惧消散了。
颤颤巍巍的走到病床边深深的看着祝康冷厉的脸。
同样的脸型和五官,祝康和他多像啊,为什么就鬼迷心窍听了毒妇的话,害了自己的儿子。
毒妇固然可恶,可罪魁祸首是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
箫谨心如刀割,以他加注在祝康身上的伤痛来说,祝康对他做的又算得了什么。
万死难以赎罪。
箫谨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面对。
转头看向眼神闪躲,喘气如拉风箱的箫老太,轻声道:“娘,信是你让人写的对吗?”
“我是你娘。”箫老太怒道。
箫谨眼角有泪水渗出来:“对,你是我娘。
我一直以为婆媳关系要和睦就是媳妇无条件服从婆婆,却从没考虑白珍的感受。
我错了,错的离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她哪里碍到你了吗?”
箫老太大口喘着气,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会没碍到她。
白珍把她辛辛苦苦养大的两个儿子的心都勾走,反抗她忤逆她。
她恨白珍。
每当看到他们夫妻和睦她就想把白珍赶出箫家,只有白珍滚了,她两个儿子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她当成唯一的天,一家人又能和和睦睦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