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碰桌子,手指一穿而过。
明白了,他现在是魂体。
哦豁,他的身体是被哪个孤魂野鬼占了,脱离了陈狗子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又回不来。
若是回不到六十年代他就彻底玩完。
谢勉看了一分钟刚上市的动漫,穿墙而过去了隔壁谢小凡的房间。
谢小凡靠坐在床上,拿着相框苍老的眼里满是哀伤。
看惯了活力四射的青年谢小凡,乍然见到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和老年斑的老年谢小凡,谢勉眼眶发热,喉头酸涩,想哭却哭不出来。
这两个月老爷子苍老的很快,精气神也没他离开时好,谢勉心里很难受。
谢勉走到床头,看到谢小凡手中相框的是自己的照片,差点泪崩。
老爷子多精明的人,岂会看不出一手带大的孙子,芯子已经换了。
谢勉坐在他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说自己过的很好,一直都很好。
谢小凡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年纪大了睡眠不好,夜里很晚睡不着,早上很早就醒,白日里说着话又突然睡过去,睡几分钟又醒。
谢小凡自从孙子换了芯子,最近两个月晚上最多能睡两三个小时,饮食不好,吃什么都不香。
一个小感冒住了半个月的院。
三个不孝子趁机和董事会的董事联合,夺了他最后一点权利,让他回家颐养天年。
无所谓了,辛苦几十年创下来的基业本想传给谢勉,可惜他对经商不感兴趣,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就算企业被他们玩破产了他眼都不会眨一下,一群讨债鬼。
“叮铃铃……”
床头柜的座机响起。
谢小凡长叹一口气,轻轻把相框放下,收拾好心情接起电话,声音暗哑地说:“喂,老施。”
“老谢啊,我请来一位高僧,要不要见见?”
“去哪儿找的?”
短短时间施庭华带了十几个和尚、道士来,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拿出一套能说服他们的说辞,香火钱倒是捐了不少。
钱,他们不在乎,每次抱着极大的希望,然后是周而复始的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