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呈瑞是他的朋友,现在又成了他的亲爹。
不能让他和谢穗子破镜重圆,但,可以为他报仇。
陈阿贵该庆幸自己死的早。
“洪老板全名,长相,特征。”
陈根生浑身一颤:“洪振轩,和我差不多高,小眼睛大鼻子,右眼下有颗绿豆大的黑痣。听说,他一家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把产业卖了去国外。”
陈根生丝毫不敢隐瞒,他怕谢勉找不到人回头来捅他几刀,送他几粒花生米让他上西天。
谢勉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
国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洪振轩死了也不要紧,除非他是绝户,否则,欠下的账讨回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谢勉语气温柔地说:“陈根生,何寡妇,要想活命就掂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天的事有第四个人知道,爷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陈根生不用他动手,自有何寡妇和李大美、陈栋梁收拾。
女人狠起来,没男人什么事。
陈根生猛地松了口气,谢勉这是放过他了?
使劲磕头:“不会的,我们不会说出去。”
何寡妇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打死我也不说。”
谢勉心情沉重的来到山脚的坟场,手电筒的光照过陈家的坟地。
轻声说:“陈阿贵,今晚好好睡,明天爷给你挪挪窝,去见见世面。”
谢勉走了好一阵何寡妇才反应过来,一下子瘫倒在地,目眦欲裂地瞪着狼狈的趴在地上的陈根生。
她恨死陈根生,要不是他,她不会担惊受怕,更不用时时提防日后谢勉找她麻烦。
“幸好老娘还没和你去扯证,给老娘滚出去。”何寡妇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瘫软的陈根生拖出屋子,将他带来的衣服一股脑的扔出去,使劲砸上门。
“媳妇,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不要我啊。”陈根生趴在雪地里嗷嗷地哭,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
和李大美离婚,老屋推了重建,何寡妇再不要他,他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天寒地冻的让他怎么活。
“老娘管你去死,敢再来,老娘就去告你,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何寡妇隔着门恶狠狠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