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勉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
独自一人来到病房,李大美守在病床前,短短几天她整个人瘦脱相,老了不止十岁。
看到谢勉紧张地站起身挡在陈栋梁身前,一脸惊恐,卑微地弓着腰哀求:“谢勉我求你放过栋梁吧,你要打就打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心甘情愿认罚。”
陈栋梁平静地看着谢勉,对李大美低声说:“娘,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他的病情已经稳定,能正常说话,当然,作为男性象征的器官,没了。
“可是……”
“他不会对我动手。”
陈栋梁从这两年的记忆里得知,谢勉不是无故对人动手的人。
李大美见谢勉没动脸上也没多余的表情,不放心的看了儿子和谢勉几眼。
陈栋梁不容分说地道:“去吧。”
“娘在门外,有事就喊。”李大美带上门,在门口焦灼地走来走去。
对李大美的提防,谢勉并不放在心上,抱臂站在窗边注视着陈栋梁不说话。
人变没变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得出,陈栋梁伤的半死不活,但眼神犀利、散发着威严的气场。
不是之前见到他就闪躲的眼神。
由此看来这位陈栋梁同学有故事啊。
造孽,到达人生巅峰重生就算了,还成了太监。
不知他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陈栋梁也打量着谢勉,风光霁月的少年,俊美的脸上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和优越感,不是自小备受他欺负的陈狗子能有的。
就算重来一世也绝不可能有。
他活了六十多年,职位越高接触的高端人士就越多,这种自信和优越感只有生在富贵家庭,且自身非常优秀的人才有。
难怪大伯和自己都会输给他,半晌后陈栋梁凄凉地笑了笑,哑声道:“你不是他。”
谢勉不置一词,冷声道:“我来,不是来听你废话,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陈栋梁沉默了一瞬:“做笔交易,你替我把涂月娇找回来,我告诉你谢穗子的身世。”
谢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奇,淡淡地说:“说来听听,我认为有价值就同意你的提议。”
“对你来说让涂月娇回来轻而易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