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月娇追上秦心洁,挽着她的胳膊,母女俩默默地往家里走。
到家后涂月娇忧心地看着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的秦心洁:“妈,你还好吗?”
和她爸的事比起来,她那点事已经算不上事了。
魂飞天外的秦心洁骤然还魂,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双目略显呆滞地看着涂月娇,紧紧抓住她的手:“月娇,无论什么人来问你,你一定要咬死不知道那人是谁,知道吗,千万别说漏嘴了。”
涂月娇不傻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一想到陈栋梁就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敢对她下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死,风头过了她绝不会放过他。
“有什么事就往你爸头上推。不行,你得赶紧走,去学校,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一早就走。妈给你收拾东西。”
秦心洁放开她,着急忙慌地收拾行李。
涂月娇看着她瘦弱忙碌的背影,鼻头阵阵发酸:“妈,那你怎么办?”
秦心洁自嘲地笑了笑:“我和你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倒了我的工作也保不住。幸好,你争气考上了大学,妈没工作也没事,回老家种地就是了,等你毕业了妈享你的福。”
“可是我爸出事了我还能上学吗?”涂月娇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就好比验兵,父母有污点政审不过关,条件再好也去不了,她担心学校也要政审。
上不了大学,她这辈子就完了。
秦心洁紧抿着嘴,心里挣扎着,半晌后叹息道:“我等会儿去问问,不行我和他离婚。”
她和涂志刚夫妻二十多年,哪怕涂志刚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没起过离婚的念头。
一是不想便宜狐狸精,二是不愿孤苦伶仃一个人。
但为了女儿不离也得离。
摸着女儿的脸,愧疚不已:“怪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家让陈栋梁那狗杂种钻了空子,妈对不起你。”
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放任女儿一个人在家去看苏红和野种。
不能想,一想就胸口疼。
是她害了女儿。
母女俩抱头痛哭一场。
“都过去了,我毕业了留在省城不回来,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