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一时,现在大环境不好食物极度紧缺,肉这种稀缺货有市无价。
“我出十五。”
“十八。”
陈阿贵还没来得及给价,两轮后价格直接飙到四十。
对上陈栋梁期盼的眼神,他咬咬牙:“五十。”
老小子挺有钱的哈,谢勉看看他再看看手里的骨头,努力回忆当时买是多少钱来着,好像是二十还是十九一斤。
陈阿贵见他半天不说心提到嗓子眼,再次提价:“六十。”出价后心痛得无以复加,年景好六十能买大几十斤肉。
“成交。”
男主早死多没劲,折腾他是他的乐趣所在,在找到别的乐趣之前必须给他好好活着。
陈阿贵哆哆嗦嗦地在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掏掏,凑够了二十个银元。
“银行里可以换,二十个够换六十块。”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怒赚四十,谢勉挥挥手和群众演员告别。
他前脚刚走陈栋梁卸下端着的脸,狼吞虎咽地吃肉,完全没考虑分点给陈阿贵。
陈阿贵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孙子遭了大罪是该好好补补。病友们却看不下去,不管陈阿贵人品如何,对孙子他是全心全意竭尽所能了。
反观这小子只顾着自己,问都不问一句,不是个好的。
“小伙子, 你吃肉就给你爷爷看着啊?”
大爷不阴不阳地道:“这人和人没法比,沈大姐家的外孙是真孝顺,自己不吃省给长辈。”
陈栋梁手一顿,撕下一块肉递给陈阿贵。
“不用不用,爷爷不饿,你自己吃。”
陈栋梁硬塞给他继续吃自己的。
这个医院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待,更不想看到这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丑陋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