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个年近花甲老叟的儿。
萧年可以无所顾忌,她不能。
萧年可以做一个没有心的人,可她却不能丢了自己的善良。
男人见状满意地笑了。
历代安朝公主悲天悯人,心怀慈悲之心。
纵使明德长公主再高傲,也摆脱不了这样轮回的宿命。
“娘子再叫一声夫君好么?”
“夫君。”
梦境到此结束。
沈思烟醒来时,发现自己背后全是冷汗。
过往的那些回忆,她每想起一次,便宛若坠入深渊一般无助又痛苦。
还好,她现在已经从荒北逃出来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今生今世她愿意留守在司隶城,一辈子遥望故乡的月亮。
沈思烟站起身,随手披上了一件又大又厚的红袍子。
司隶城的冬日比之奉天城还要冷一些。
大雪一般都要到开春三月才会停止。
她推开窗户,阵阵寒风迎面袭来。
沈思烟不习惯地眯起双眼。
天还未大亮,风雪给原本湛蓝的天蒙上了一层罩子。
风雪凌冽,院中的红梅却仍旧盛放的艳丽。
茫茫白色之中,这点点红色宛若神明刻意留下的色彩与赐福。
风雪中,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迎面走来。
沈思烟呼吸一滞。
她条件反射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刀剑在大雪中格外的耀眼。
可萧年仍旧没有停,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缓缓走近,最后直接跪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窗内,葳蕤的烛火摇曳。
淡淡的光芒照在女人的脸上,让他回忆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下午。
那个时候的烟儿也是这般。
上天格外偏爱她。
她走到哪里,光便在哪里。
后来他自私地收走她的光,把她关在黑暗的囚笼里十几年。
再后来,烟儿就宛若一只凋零的蔷薇,眼里再没了从前的光芒。
“烟儿,我们回家好不好?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