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年看着女人高高扬起的头颅,不禁想起了驰骋在狩猎场上的那抹红色。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刚刚那股宛若心脏被生生的撕裂开来的疼痛再次加深。
一股没由来的慌张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将怀中娇媚无骨的萧柔拥得更紧。
萧柔缩在男人宽阔的怀抱中。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朝最耀眼的那颗明珠一点点地黯淡心里溢满了得意与喜悦。
生来是公主又如何?
还不是要败在她这样的人的手上?
女人啊,还是得靠着男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个长公主就是脑子傻了,才不懂的讨得男人的欢心才是最重要的。
她主动地将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在男人的手臂上,柔声道:
“夫君,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屋子里满是血腥,真是晦气死了。”
听到血腥二字,萧年心中一颤。
他下意识地望向床榻上神情麻木的沈思烟。
女人半靠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前方。
但她的头始终抬得高高地,宛若一个高贵的白天鹅般。
沈思烟一直以来倔强、顽强的性格都让他忘了,她也是女子,她刚刚才失去了她的孩子。
她和萧柔同样也是脆弱、需要照顾的。
萧年喉咙微动:
“沈思烟,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知道的,你若是自刎会给安朝和荒北带来多大的影响与后果。你应该不想两地兵戎相见吧?”
安慰的话明明都到了嘴边,可说出来仍旧宛若扎人心窝子般刺耳。
他不自在地攥紧了拳头,心中腾升起一丝懊悔。
床榻上女人的神情仍旧淡漠。
她冷冷地注视着床尾灰色的飘布,唇瓣微启:
“萧统领放心。孰重孰轻,思烟还是分的清楚的。只是还希望萧统领能管住自己的爱妻。既然知道我不怀好意、还是个善妒的疯婆子,就还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这里跑了。思烟把话放在这里了,如若统领的爱妻再不知死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我就不介意把这里染成红色。”
在她心里,萧年的正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