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别样的性感与妩媚。
可今日，她连胭脂都未来得及染上。
这样的孙如画，反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素雅。
少年垂下头，冷声道：“你来这里了，万香楼怎么办？”
“公子放心，万香楼已经交给妥帖的人代管几日了。迎春您是知道的，办事麻利也不多嘴，从小就是个机灵的。她办事，公子您就放心吧。况且如若如画今日不来这里，您这么重的伤势，该如何走出这乱葬岗啊？”
孙如画哭的双眼红彤彤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明。
她蹲下身子，细细地为地上的少年擦拭着脸上的血珠与污泥。
两人离得很近，就连对方的喘息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蓠直接拂去了女人的手。
孙如画对他有意，他是知道的。
可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如何能与他这样同样肮脏的人在一起呢？
他想要的是干干净净的月带来的一束光，而不是乱葬岗里两个臭虫互相舔舐伤口。
见江蓠神情冷淡，孙如画神色有些受伤。
她的过去确实不够光明，正因如此所以她愿意做万香楼的花魁，为公子解忧排难。
本以为陪伴这么多年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想到三皇子还是如此介意她的过去。
她自己也明白，低贱的烟花女子如何能高攀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
可她就是贪恋。
她也不看重什么所谓的身份、地位，只是想要一直陪在公子身边罢了。
这么多年了，公子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以为，她在公子心里是排得上名号的。
结果一来安朝，她的幻想破灭了。
眼睁睁地看着公子爱上安朝的那位小公主，她的心宛若被撕成了两半一般。
孙如画背过身悄悄擦拭滑落的泪水，随后又转身笑着道：
“公子，这里不宜久留，我们找个地方暂做歇息。”
“嗯。”
江蓠撑着地再次尝试着站起来，却不想再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孙如画干脆让少年的重量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互相簇拥着，跌跌撞撞地朝着山下走去。